楔子（2/2）

分手期限楔子

「也太倒霉。」谭佳希撇开视线，不屑地说道。

方绍韦看到我们四个，挥了挥手，然後告诉旁边的孙沐溪，他只是继续专心挑选他的饮料没有任何反应。

我抬手向方绍韦打了个招呼，孙沐溪瞥了这里一眼。

他在看我，还是孟晴莳？

我还在疑惑着，他们俩已经结完账走了。

「曾语焉教我这个啦！」孟晴莳的叫唤拉回了我的思绪。

「啊？喔这个啊。」我回神去解她的题目。

「恍什麽神？」她小声的嘟囔着，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我。

「没事。」

他在看谁，关我什麽事。

段考的最後一科照惯例都是数学，结束的钟声一响，班上欢呼声与哀号声并起。

我伸了个懒腰，回想着刚刚的题目有没有做错，我最不拿手的就是数学了，常常错在莫名其妙的地方。

愈想愈不安，眼看还要十分钟才放学，我拍了拍前面孙沐溪的背。

「g嘛？」

「题目卷借我对，你应该有计算在上面吧？」我伸手向他讨，他皱皱眉，把考卷拿给我。

我接过他的考卷，傻眼了。

「你字也太丑了吧？」歪七扭八的数字和一些英文代数混在一起，根本分辨不出来。

「跟人家借还嫌，不要拉倒。」

「欸等等等等！」眼看他就要ch0u走考卷，我只好赶快核对答案。

他单手撑颊看我用萤光笔作记号，我被他盯到很有压力，草草完成後把考卷还他。

「你有没有要参加冲刺班？」他一边将考卷收好一边问。

「有吧，我自己没那个定力念书。」

我们学校往年都会办一个升学冲刺班，从升国三的暑假开始，每天留校读书和上复习的课程，周末也要去上半天的课，一直到大考结束。

为了提高学校的考绩和升学率，主要都是徵召每班前三到五名的学生。

附带一提，我在班上一直是第一名，而他是第二。

「喔。」

看他没有要继续话题的样子，我禁不住好奇心反问：「那你呢？」

「刚刚决定了，参加。」

刚刚？

我正要追问，放学钟声就打断了对话，他已经收拾书包回家了。

「请各位同学不要出入不良场所，注意自身安全，每班依照订定的日期返校打扫，三年级的准考生要好好安排复习的进度……」学务主任在台前说着从小听到大的叮嘱，台下学生们已经显得不耐，不时盯着手表数着秒针移动。

「……各班老师将成绩单发下还给同学，记得签名在开学时缴回。最後祝同学们有个愉快且充实的暑假，原地解散。」最重要的只有最後这句话，每个人拿了成绩单後就成鸟兽散，有的回家，有的相约出游。

「曾语焉，走了。」她们三人背着书包催促我动作。

「你们先走，我等等要先去集合，结束了再去捷运站会合。」我摆摆手让她们先离开。

「快点啊。」然後就往校门离开了。

我走到集合地点，也就是冲刺班未来的教室，负责的老师点完名就招呼着我们开始打扫教室，我叹了口气，看来还要一些时间。

我擦着雾蒙蒙的窗户，眼角余光看到了正在拖地的孙沐溪。

上次那个到底是什麽意思？是因为我要参加他才参加的吗？这没道理。

我思考着，眉头越拧越紧，擦窗户的力道也越来越大，然後报纸被我磨破，我的指尖直接用力地摩擦到窗户面。

「嘶……」我小声地惊呼，甩动手想减轻疼痛。

「你在g嘛？」他拿着拖把疑惑地看着我怪异的举动。

「啊！」看见他走来，我连忙收手藏到背後，因为原因是在想他的事而感到心虚。

「手怎麽了？」

「没事。」

「受伤？」

「没有。」

「手伸出来。」

「……」他的语气不容反抗，我只好乖乖伸手让他察看，他微凉的t温触在我摩擦到的指头，感觉特别冰冷。

「破皮了，等等去冲下水就好，你怎麽会弄成这样？」

「就……想事情想得太专心，一不小心就这样了。」

「噗、哈哈哈。」结果他竟然大笑起来。

「笑什麽啦！」也不想想谁害的！

「你真的很少根筋。」

「我哪有。」我微微嘟嘴表示不满。

他只是停止大笑，嘴边还是挂着一丝笑意，拿起一旁的拖把放回去。

我必须承认，刚刚我脑中的念头是，他笑起来真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