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六节（1/2）

永恒之书库的契约者 第二卷 入学前的特训十六节

看着千影的样子艾娜轻轻笑了起来，她先千影一步快步走到了哈尔的面前。

「哈尔，这两个人不是坏人哦，不用那麽紧张也没关系的。」

艾娜一边在狮鹫的耳边低语，一边伸出手轻轻抚0着狮鹫的脖子。

被艾娜抚0着的哈尔小声叫了一下，不再用那种尖锐的眼神紧盯着千影，不过依旧还是警觉地站着。

「好了，千影你也快点来和哈尔打声招呼吧。」艾娜说着回过头向千影招了招手。

「呃······打招呼吗？······用能力b较好还是直接说啊？······」

「当然是能听懂的更好了。」托妮娅说着的同时在身後推了千影一把。

「唔哦······」被这麽一推，千影只好往前小跳了几步，结果直接来到了狮鹫的眼前。

和狮鹫打招呼······要说什麽啊？······

和哈尔面对面对视了一会儿之後，千影放弃了思考随意挑了一句。

「那个······晚上好？······」

「你直接点问“能不能让我0一0」不就好了？”托妮娅看着千影坏笑了一下。

就算是对着魔兽，这个发言也太过变态了一点吧？······

然而，就在千影回过头想要这麽吐槽的时候，耳旁突然传来了一声异常响亮的鸣叫。

「怎，怎麽了？」

千影慌慌张张地回头看了过去，却立即被忽然靠过来的哈尔用头蹭了蹭脸颊，紧接着，哈尔又朝着千影连续叫了好几声。

「这是怎麽了啊？」

千影急忙转头看向艾娜求助，不过发现她也露出了和自己一样的迷惑表情。

「不，那个······就算千影你问我我也······」

「就算对忽然能够听懂语言这件事b较吃惊，但一般来说也不应该这麽兴奋吧？」就连托妮娅也是面露不解的神se看着依旧在朝着千影鸣叫的哈尔。

就在三人都不知所措的时候，一直停在千影头上的啾啾忽然短促的叫了一声，随即它振翅飞了起来，然後悬停在了狮鹫的眼前。

风鸣鸟朝着狮鹫叫了几声，而对方也立即将注意力放到了这只小鸟身上，一大一小两只魔兽随即开始交流了起来。而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还能做些什麽的三人只好站在一旁，等待它们交流的结果。

数十秒後，似乎是已经交流完毕了的样子，啾啾低鸣了一声，振翅飞回了千影的身边并停在了他的肩膀上；而哈尔则像是期待着什麽一样看着飞回去的啾啾。

「？······啾啾你们刚才聊了什麽啊？······」

即使明知道回答了自己也依旧听不懂，但千影还是很顺口地问了出来；然而，就在他问完了这个问题之後——

「啾！！」

风鸣鸟忽然大叫了一声，随即扬起头猛地朝着千影的脖子啄了一口。

「啊！！痛！！啾啾你在······」

千影一边喊着一边伸出右手捂住了自己被啄到的地方，但是同时，他也忽然注意到了一件事情——

啾啾在听到他的喊声之後明显更加兴奋了起来，它在千影的肩膀上跳来跳去，同时还不断鸣叫着。

这是要提醒我注意到什麽吗？······

看着啾啾的样子，千影低下头开始思考了起来。

假设啾啾它啄我一口是为了提醒我什麽，那现在这个样子算不算是已经觉得确实是提醒到了？······

因为是非常突然的被风鸣鸟啄上了一口，所以千影根本就没机会去关闭刚才已经发动了的「魔兽语」能力，换言之，他刚才喊出来的内容风鸣鸟也能够听懂。

我刚才喊了什麽来着？······既然刚才还没有喊完啾啾它就有了反应，那後半部分应该就不是重点······前半部分是······痛？！想要听到的是这个吗？······

想到这里，千影忽然就联想到了哈尔不再愿意让人骑在身上这件事情。

等等啊······那是不是说······

千影重新抬起头看向了狮鹫的双眼。

「哈尔，问你一个问题，你是不是身上有哪里不舒服？」

听到千影所提出的问题的瞬间，哈尔和啾啾同时像是欢呼一般鸣叫了起来。

「唉？······」艾娜非常吃惊地看了看千影又看了看哈尔，「怎麽会······班森叔叔应该一直都有好好地照顾哈尔的······为什麽现在突然就会觉得身t不舒服······」

「我觉得恐怕应该不是照顾不周的问题。」千影转过头回应了艾娜之後，再次看向了哈尔。

「哈尔，告诉我，你是不是这两年间都一直觉得那个位置很不舒服？」

再次传出的欢呼般鸣叫应证了千影的猜想。

「唉？······两年间······那也就是说······」

「嗯。应该就是这样了吧。它在两年前的那次作战中所受的伤恐怕并没有完全治好。所以从那以後才会拒绝让人骑在它的身上。」在千影作出解释的期间，哈尔再次探出头用力蹭着千影的脸颊。

「然後，它听到我打招呼时会那麽兴奋，应该就是认为总算有能够听懂它话的人来了吧；至今为止应该是已经向你们传达过了，但是却没能被理解。」

「是吗······」艾娜的神情明显变得有些低落了起来，她伸出手慢慢0了0狮鹫的颈部，「对不起哈尔······一直以来都没察觉到······让你忍耐了那麽久······」

尽管听不懂艾娜说的话，但是哈尔依旧从表情中理解了艾娜此时的心情，它於是也用脑袋在艾娜的脸上蹭了几下。

「那，事不宜迟，还是尽快试着进行处理吧。」

千影用右手轻轻拍了拍艾娜的肩膀，艾娜也立即明白了千影的意思，向後退了一步离开了哈尔的身边。

「总之先看看是不是我们能够处理的问题吧，如果处理不了那就还是先回去汇报这个情况吧。」

看见艾娜和托妮娅同时点了点头，千影於是再次转过了身。

「嗯······」稍微想了想之後，千影低头看向了肩上的啾啾，并且伸手轻轻抚0了一下它的头。

「啾啾，你让哈尔它告诉你它觉得痛的是哪个部位，然後麻烦你你飞过去指给我看一下。」

风鸣鸟愉快的叫了一声再次飞了起来，於是，一大一小两只魔兽再次开始交流了起来。

十几秒後，啾啾再次大声的鸣叫了一下，然後迅速飞到了哈尔的下方。

「这个位置······腹部吗······不，是不是腹部和後腿的交界处？哈尔，是的话就点一点头。」

看见狮鹫猛地把头低了下去後，千影伸出了双手把风鸣鸟捧了回来，放回到了右边肩膀上；然後他自己探出头开始仔细观察了起来。

「嗯······果然直接观察是不可能发现什麽的呢······」

又仔细地看了一会儿之後，千影稍微想了想把头缩了回来。「嘛······医学方面的知识我也没储备多少呢······不过既然过去了两年还是没有好的话，要我来猜的话，那估计应该是有什麽异物在里面了。使用治癒魔法的时候没有将异物剔除出来，结果导致伤口癒合之後异物就那麽留在了身t内······这种情况有没有发生的可能x？」

「有。不如说，弄出这种情况的治疗师大有人在。」托妮娅看着千影点了点头。

「那现在可能的范围已经缩减到这麽小了，异物的探查可以交给你吗？」

「当然。小事一桩。」

托妮娅嘴角微微上扬，上前一步在哈尔的後腿旁蹲了下来，紧接着，一个直径大概三十公分的白se光球浮现在了她的手中。

托妮娅闭上双眼的同时将右手抬了起来，白se的光球很自然的就融入了狮鹫的身t之中。

「嗯······啊，找到了。这个······还真是有点过分······」托妮娅低声说完睁开眼睛站了起来。

「怎样了？」

「千影你猜的没错，确实是有异物在那里。这个大小的话，我们直接动手把它取出来应该也不会很有难度。」托妮娅一边说着一边熄灭了手中的光球，「千影你现在发动你的那个增幅魔法，然後开始试着将侦查结界的范围浓缩一下，这麽大的异物的话，你的那个侦查结界是能够探知到的。」

「唉？······可是托妮娅你不是已经找到了吗，为什麽我也还要发动啊？······」嘴上虽然这麽问，但是千影心中已经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。

「不知道异物的具t位置的话，你要从哪里下刀啊？」托妮娅看着千影坏笑了一下。

「我来主刀？······」不好的预感变为了现实，千影一脸尴尬地笑了笑。「可我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啊？······」

「我们都没有啊。再说了，千影你难道想要让我们这两个柔弱的nv孩子来做这种事情吗？」托妮娅说着摆出了一脸楚楚可怜的表情。

「主刀医师又不是没有nv生，这和是不是nv孩子没关系的吧······」千影苦笑着叹了口气。

「说正经的好了，」托妮娅笑着耸了耸肩，「我还要使用镇痛的魔法，以及进行其他方面的一些辅助作业，确实是腾不出注意力来主刀了。」

托妮娅说的是事实这一点千影很清楚，但是他也确实没办法就这麽轻易的把主刀这件事给答应下来。闭上眼睛稍微思考了一下之後，千影再次看向了托妮娅。

「我觉得还是交给专业人士来处理会b较好吧？已经两年了的话，那个异物应该也已经和周围的r0u生长在一起了，这种情况下要直接取出来并不是我这种外行能够ga0定的吧？」

「这一点的话你不必担心，我刚才说的辅助作业之中就包括了这一块。只要你能把那根刺的顶端稍微露出来一点点，之後的事情全部交给我就可以了。」托妮娅说着露出了自信的微笑。

「是刺吗？······」

「只能说是形状如此吧，具t是什麽东西要等到取出来才知道。」托妮娅一边说着一边在千影的背上猛地拍了一下，「好啦，快点开始吧，我们可是搭档哦，我相信你能办到，你也要信任我才行啊。既然我们有办法处理，那就没必要让哈尔再多忍受几天。」

只是把刺的尖端给露出来，而不用取出整根刺吗······如果是利用增幅魔法强化後的集中力的话，应该是能够办到的吧······

如果是自己能办到的事情的话，千影当然也不希望哈尔继续难受下去；思考了一会之後，千影终於苦笑着还是叹了口气。

「我明白了啦，只是把刺的尖端给露出来哦，接下来的事情我可不管了。」

「嗯，那样就足够了。」托妮娅说着笑了起来。

「那······交给我没问题吧？」千影看向了艾娜小心的确认道。

「当然，我肯定相信千影啊。」

艾娜轻轻一笑，然後走到了哈尔的身旁，她踮起了脚尖并伸出双臂拥抱了一下哈尔。

「哈尔，听话哦，接下来千影就会帮你把刺给取出来了，再稍微忍耐一下就好。」

听见哈尔鸣叫了一声之後，艾娜微笑着退到了千影和托妮娅的後面。

千影朝着艾娜轻轻点了点头，然後伸出手抚0了几下哈尔。「那哈尔，你现在先躺到地上吧，不会痛的，但是记住我说好之前千万别乱动哦。」

狮鹫鸣叫了一下回应千影，然後听话的躺在了地上，并将有伤的那只後腿露了出来。

「嗯······那就······」

千影自言自语的同时开始闭上眼睛集中自己的意识。

想像出自己正被侦查结界包围的样子，然後一点一点地缩小那个区域·····我记得，应该是这样吧······

想像之中，结界已经收拢在了千影的左手附近；千影於是睁开了双眼，并且在狮鹫的身旁蹲了下去。

不同於托妮娅刚才所使用的那个侦查魔法，千影的侦查结界并没有r0u眼能够观察到的形态，所以到底有没有成功将探知范围浓缩起来，千影只有亲自测试才能知道。

将左手伸了出去之後，千影再次把眼睛闭了起来集中注意力。

无视魔力正常流动的部位，去寻找不应该存在於那里的事物······

千影一边思考着这条要领，一边继续将左手往前伸了一些。

「啊！······」

短暂的惊叹了一声之後，千影猛地睁开了眼睛。

「差不多这麽长是不是？」千影一边说着，一边回过头用右手拇指和食指b出了一个大概四公分的长度给托妮娅看。

「没错，这不是做得很好嘛。」托妮娅微微一笑，然後也在千影的旁边蹲了下来。

尖刺的一端刺在了狮鹫的髋关节附近，如果被人骑在身上的话，势必会产生压迫从而导致剧痛；不如说，只是站起来估计都会有相当程度的影响。

「唉······真要动手了的时候果然还是会觉得紧张······」千影说完之後用力地摇了摇头，以驱散自己的不安。「结晶吧。」

伴随着千影的声音，从天而降的细碎结晶开始逐渐在他的右手中凝聚成型，数秒过後，一把透明的手术刀出现在了他的掌心之上。

「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样子了吧······」

千影用b较常见的执弓式握住了手术刀，然後稍微挥动试了试手感。

「反正我也感觉不出来什麽······」叹了口气之後，千影用左手食指轻弹了一下刀刃。「尖锐化。」

红se的光亮划过刀刃之後，千影朝着托妮娅点了点头。

「那就开始了。」

托妮娅说完朝哈尔伸出了左手。

淡紫se的光辉将含有尖刺的部位包裹了起来，哈尔像是察觉到了什麽低鸣了一声，不过并没有做出除此之外的行动。

「麻痹魔法已经开始起效了，开始吧。」

事到如今千影也已经没有後悔的余地，他用力深x1一口气之後，再次闭上了眼睛。

开始调整增幅魔法的作用效果，这一次不需要发动身t能力的强化······把空余出来的魔力都分配给侦查结界和大脑吧······

千影一边这麽想着，一边按照之前的感觉开始再次发动浓缩过范围的侦查结界。

很好，这一次感觉「看到」的刺b刚才更清晰了······

确认到了尖刺的位置之後，千影这一次并没有睁开双眼。原因很简单，因为要是睁眼的话，凭藉他现阶段c控侦查结界的水准，反而会导致丢失尖刺的座标；只有闭眼集中jg神时，千影才能感受到尖刺具t的位置。

嘛······既然没办法睁眼的话，那就闭着眼c作了。

这麽思考着的同时，千影将手术刀也列入了侦查结界的重点探索对象之中。

因为手术刀的刀刃上有着「尖锐化」的附魔效果，所以探索起来反而b尖刺要容易很多；事前准备全部就绪之後，千影深呼x1了两次。

「开始。」

说出这句话的同时，千影伸出了右手。

刀刃几乎没有受到什麽阻碍，一路划开了狮鹫的身t，向着目标笔直地前进。

因为是闭着眼睛依靠侦查结界的回馈结果进行c作，千影反而没有因为看见割开的伤口而受到影响。他以稳定的情绪维持着结界，并且继续将刀尖小心地向前推进。

脑海之中手术刀刀刃和尖刺的影像相交的同时，右手也传来了非常轻微的撞击感；换了一口气之後，千影小心的将刀身微微倾斜了一些，随即沿着尖刺的表面割开了附着在其顶端的最後一点r0u块。

「这样可以吗？······」

千影在向托妮娅确认的时候，为了维持住侦查结界依旧没有把眼睛睁开，以备随时能够继续进行一些修正。

「很完美。」

听见托妮娅的声音之後，千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。

「那接下来呢？······」

「维持那样不要动。顺便，你可以睁开眼睛了，一会收刀的时候如果闭着眼睛容易划伤其他的部位。侦查结界不用保持了没关系。」

听从托妮娅的指示，千影慢慢把眼睛睁了开来；此时托妮娅正开始用魔法把割开的部位稍微翻开了一些，所以千影已经能够用r0u眼观察到一些露出的尖刺顶端。

「稍微······有点不适应这种景象······麻烦你快些动手了······」

千影虽然并不是很想看见这个切口，不过他还是尽量忍了下来。

「你不是经常下厨切r0u的吗？」

「那是已经没有生命的了啊！······活生生的和那不能相提并论的吧······」

「是是，我已经在准备了啦。」

正如托妮娅所说，即使是刚才在和千影耍贫嘴的时候，她也确实没有闲着；绿se的光辉在她左手的掌心之中变得越来越明亮，托妮娅似乎是在为使用某个魔法做着准备。

「可以了，把刀ch0u出来吧。」

托妮娅这麽说的时候，先前千影割开的切口已经被她支撑开了相当大的程度，手术刀可以轻松地ch0u出来自不必说，尖刺的顶端也已经完全可见。

「了解。」千影低声回应了一下，随即非常小心的把刀刃给退了出来。

看见千影收回了手术刀之後，托妮娅向着切口处伸出了她的右手；绿se的光辉随即如同水流一般流进了伤口之中。

「来吧，让你见识一下治癒魔法的高级使用方式。」托妮娅朝着千影自信一笑。

「我又不能用，你给我看g嘛······」

千影嘴上虽然这麽说着，但还是看向了露出的尖刺；他其实也有点好奇托妮娅之後打算怎麽做。

看见千影已经看了过去之後，托妮娅笑了笑随之也将注意力集中在了伤口之上。

绿se的光渐渐流入了尖刺之中，并开始逐步向着包裹着尖刺的r0u中扩散。

「嗯······嗯？······」

虽然微小，但千影感觉自己仿佛看到了尖刺与粘着的r0u一点一点地分了开来。

托妮娅看着千影轻轻笑了一下，然後回过头继续进行手上的工作。

紧接着，千影确定了自己刚才的感觉并不是错觉——黏在尖刺上的r0u开始了细微的蠕动，而尖刺正在一点一点地向外退出来。

托妮娅用魔法轻轻抬起了哈尔的後腿，让露出的尖刺朝向了切口相对中心的位置，以便退出来的部分不会戳到另一侧的r0u之中。

紧接着，蠕动的速度又稍微加快了一些，尖刺以r0u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向着空气中移动；不一会儿之後，整根尖刺被完完整整地「吐了出来」。

「真的假的······太过效率了我反而有点不知所措······」千影伸出左手接过了掉落出来的尖刺，然後看着托妮娅苦笑了起来。

「哼哼~~」

托妮娅得意的笑了一下，然後解除了撑开切口的魔法；当切口的左右两侧重合在一起後，她於是开始了治癒魔法的正常流程，对伤口进行治疗。

「艾娜，过来帮忙一下。」

托妮娅一边说着，一边对看见手术高难度部分告一段落而放下心来的艾娜招了招手；听到呼唤的艾娜立即小跑了过来，她和托妮娅一样蹲下身子并开始对伤口使用治癒魔法。

「所以，刚才的那个是什麽啊？」

自知已经帮不上忙的千影问着的同时站了起来，他活动了一下双脚并用力伸了个懒腰，然後把手中的手术刀解除了形t。

「刚才不是说了嘛，治癒魔法的高级用法。」托妮娅故意笑着卖了一下关子。

「所以具t呢。」千影看着托妮娅苦笑了一下。

「就是c控r0u的运动啦；通过魔法给它一个信号让它强制运动起来。」

托妮娅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，但似乎是想了想後觉得自己反正现在无事可做，於是又继续说明了下去。

「治癒魔法视情况不同也需要用不同的方法。不过虽说如此，刚才那个强制r0u发生运动的方法并不是用在这种情况上的；因为正常来说最开始受伤的时候就应该要把异物直接清理掉了。另外，这次的情况因为是一根刺所以很容易就吐到了外面，但要是是块状物的话，只靠露出一个小角根本就没办法挤出来，基本上是要正经动个手术的。」

「唉······那一般来说这是用在什麽情况的啊？」

「举个简单的例子，假如出现骨折的情况，如果什麽处理都不做，就那麽等它直接癒合的话，你觉得会怎样？」

「那不管怎麽样受伤的部位也依旧不能正常的活动吧？······」

「没错。如果直接开始恢复作业的话就会是一样的结果，因为一般治癒魔法的本质也就只是加速正常癒合。」托妮娅说着轻轻耸了耸肩。「所以，这里就需要运用难度更高一些的治癒魔法先进行复位处理。高级的治癒魔法就可以做到强制c控血r0u和骨头，而骨折的矫正和大出血时的止血就要运用到这些。」

「明白了。虽然不知道以後能不能用上······但这些知识我还是就先记下了。」

千影说着轻轻苦笑了一下。

静静地看着艾娜和托妮娅治疗了一会儿之後，千影突然想起了什麽，他把左手举到了眼前，然後张开了手开始观察自己一直握在掌心中的尖刺。

这是一根长度四公分直径大约两毫米的细小透明bang状物，准确来说，看起来像是什麽东西的碎块一样。

「基本是完全透明的啊······难怪当年治疗的时候会没有被发现······」

看着手中的尖刺千影叹了口气，想了想之後，他把这根刺拿到了托妮娅的眼前。

「托妮娅，你觉得这个会是什麽东西？······」

盯着看了一会儿之後，托妮娅轻轻摇了摇头。「碎成这样肯定是不会残留什麽魔力的痕迹在里面了，不过我觉得十有应该是什麽魔法石的碎片吧······」

「啊，说起来······」一直在努力治疗的艾娜听到这里看向了千影和托妮娅，「我记得当时爸爸好像有和我说过，哈尔之所以会受伤是因为中了爆炸型陷阱的缘故······」

「嗯······如果是作为触媒的魔法石的话，那被炸成这样也能说得通了。」托妮娅说着点了点头。

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尖刺後，千影拿着它走到了一直都很听话的躺在地上的哈尔面前。

狮鹫看见千影走了过来轻轻地叫了一声，千影於是蹲下伸出手0了0它的头。

「哈尔，再保持这个姿势一会儿哦，艾娜她们现在正在帮你治疗伤口。已经没事了，这根刺我们已经帮你给拔出来了。」

听见千影这麽说後，哈尔忽然非常激动的晃起头来，似乎是想要抬头蹭一蹭千影的脸颊。

「啊啊啊，别动，别动啊······」

千影慌慌张张地把狮鹫给按了回去，不过还是被托妮娅用「别捣乱」的眼神看了一眼。

「那，那这次的事情我们需要保密吗？还是说把功劳归给大叔？」千影一边安抚着哈尔，一边向托妮娅请示道。

「嗯······我觉得这次的话不用在意这麽多······毕竟也只是动了个小手术，不想太招摇的话，过程方面稍微修饰一下就可以了。」

「哦······稍微有点意外······」千影看着托妮娅轻笑了一下。

「意外吗？······我觉得要是不出意外的话，它一会儿就会粘着你了······」

「好了，收工。」

托妮娅说完拍了拍手，淡绿se的光辉随即从她的手中消散。听见托妮娅的指示後，艾娜也同时停止了治癒魔法的使用，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，然後伸手拭去了额头上的汗珠。

「两位都辛苦啦。」千影看着蹲在地上的两人微笑着说道，然後向着艾娜伸出了手。

「啊······谢谢。」艾娜朝着千影微微一笑，然後握住了千影伸出的手。

千影轻轻点头後手臂稍微发力将艾娜给拉了起来。

「啊······」

似乎是因为蹲在地上治疗的时间有些太长了的缘故，艾娜站起身来之後脚步明显有些踉跄；不过千影立即伸出手扶住了她。

「谢谢~~」

「不用客气。」千影说着向艾娜眨了眨眼睛。

「为什麽千影你总是优先照顾艾娜啊？······」依旧蹲着的托妮娅不满的鼓起脸颊，抬起头看着千影。

「你还有一道工序没完成不是吗？」千影看着托妮娅轻轻苦笑了起来。

「哼······」托妮娅嘟起嘴巴扭过头看向了依旧躺在地上的哈尔，然後向着刚刚治疗好的後腿处伸出了手；包裹在原先伤口位置上的淡紫se光辉随之消散。

「好了哦，麻痹已经解除了。」托妮娅收回了右手并回头看了千影一眼，然後，她侧平举起了双臂，「千影，抱我起来。」

「为什麽要用抱的？······」

问归问，不过千影其实也知道，此时的托妮娅不用抱的估计是很难做到站起来；但是毫不犹豫地过去抱起她好像又有点不对劲，所以他姑且还是问了一句拖一拖时间。

「因为你先把艾娜拉起来了啊，所以应该补偿我一下~~」

「那你还是自己想办法站起来吧······」